我想让他住进家里。” 这么一说,严父也明白严昊接下来的打算了。他除了摇头叹气还能说什么,“叫我不要宠老婆,你自己宠得更凶。” 严昊理所当然的道:“我是你儿子。” 严父笑了出来,还是说了同样那一句:“真有出息。”第20章 太犯规了 半年后,钟起然毕业回国了。 李祺在M国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没有跟钟起然坐同一班飞机回来。但他们约好了要在国内聚首,这并不是离别,而是新的开始,所以也没什么好感伤的。 严昊照旧去机场接钟起然,然后把他带回自己家。 钟起然实在是很好奇严昊是怎么做的,居然答应让自己搬去他们家住,“你是怎么说服她的?” 严昊不会对钟起然有任何隐瞒,诚实说道:“伙同我爸。” 钟起然有点讶异,他对严父的印象一直都是停留在威严且沉默寡言的一家之主,甚至有时严母在说话,他也会跟着附和几声。所以他一直以为严父也是讨厌自己的。 严昊看得出来钟起然在想什么,难得帮自己父亲说了好话,“他不古板,他只是比较疼老婆而已。” 钟起然没想到会从严昊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评价,忍不住笑了出来。 严昊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又补了一句:“当然,我也是。” 钟起然更乐了,“我只是没想到有这么一天而已。” 只能说,世事的变化真的令人难以预料。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严昊没有这样的后遗症,没有生这场病,严父或许不会意识到钟起然对自己儿子而言很重要。那么他现在很可能一如既往地站在反对的立场,两人现在的处境将会更加艰难。 而严母,虽然是固执没错,但她不懂变通也并非是她的错,只因她从前成长时的保守环境就是这样。人在接触到新观念时总会有排斥感,尤其这个观念还是跟自己一直以来的认知违背的时候,就有了代沟与冲突。然而幸好这样的一个母亲,多少也能为了儿子在表面上稍作让步。 这使得钟起然与严昊父母之间的关系,说好不好,说坏不坏,恰好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上。 钟起然知道这个道理,也明白这事不能着急。文化交流需有桥梁,人与人之间尚且需要沟通,更何况还是往后要一起生活的一家人。改变是需要潜移默化的,要从枝微末节开始做起。 钟起然想了想自己住进严家之后,严母可能会有的憋屈反应,又笑了起来,“你说我以后都叫她妈怎么样?” 严昊知道他是故意的,却没有反对,“你早就该改口了。” 钟起然突然看向严昊,半年不见,这个人似乎又有些不同的变化,“你最近感觉如何?” 严昊也看着他,“试试。” “怎么试?” 严昊指了指自己的唇。 钟起然懂了,主动把自己的唇贴上去亲了一下,“这样呢?” 严昊没什么表情,好像是在思考,仍旧扳着一张扑克脸说:“大概是时间太短了。” 钟起然居然信了,“那再来一次?” “好。” 于是钟起然第二次吻上去时,就被严昊抓着亲,唇舌交缠,吻得难分难舍。 司机是知情人,也早就看惯严昊的一号表情。他不得不承认只有钟起然在的时候,老板才会变得比较人性化一点。但就算是这样,这恩爱秀的…… 司机表示没眼看了,我还是专心开车吧。 严昊为了让钟起然在他们家住得更舒适一点,把自己的房间改装过,所有的家具都换成两人共用的,而钟起然原本暂住的那间客房被他改成了书房,等于二楼这整层都是他们的空间。严父与严母已经有了年纪,本就尽量避免频繁上下楼梯,因此一直都住在一楼。这样改建之后,既能与家人同住,也保有隐私。 钟起然看见之后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完全就是新婚配置。照严昊的想法的话,这大概是在断他的后路。 钟起然回国后的第一顿晚餐吃得不怎么样。 严家三人都在,再加上一个钟起然,气氛还是像以前一样尴尬。 严父若无其事地吃饭,如果没人讲话的话,他基本上不会主动开口。严母没有给钟起然好脸色看,完全当他是空气。只有严昊吃饭时像往常一样,还会给钟起然夹菜。严母看见了,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钟起然是没有手吗…… 两个男人在她面前秀恩爱,其中一个还是自己儿子,她有些吃不消。严母轻轻咳了一声,见自己儿子没有作罢的意思,就咳得更大声了,示意要他收敛点。 严昊安分地收回筷子吃饭。反倒是严父不解风情的说:“喉咙痛的话,抽屉里有感冒药。” 严母瞪他一眼,又用手肘撞了撞严父,要他闭嘴。 严昊大概是习以为常了,没什么特别反应。钟起然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有点难过。 晚饭过后,严父严母回房休息去了。 钟起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了,知道今晚大概是躲不掉了。只是他没想到严昊早就等不及了,趁他还在洗澡的时候就闯了进来。 严昊原本的房间就有附卫浴装置,钥匙在严昊手里,钟起然就算上锁也没用。 他被严昊吻得全身发软,身上的敏[gǎn]点又被男人掌控。 严昊把他压在洗手台前,把他的脸转向镜子。 钟起然从镜子中看见自己面色潮红的模样,简直无法直视,压低声音喘熄道:“去床上……” “就在这。”严昊站在他的身后,扶着性器直接进入他的身体。 钟起然闷叫出来,体内一寸一寸被撑开的感觉清晰的很。他方才稍微做了一下扩张,这反而更加方便严昊的动作,身后那人[chōu]插几下适应之后,就开始捣弄起来。 钟起然失声叫了出来,浴室内的回音大到让他羞红了脸。他急忙摀住嘴巴,不肯再发出那种羞耻的声音。 上下两层楼看似隔的远,但浴室的通风设施基本是相连的。钟起然不敢保证放声叫出来会不会被严昊的父母听见,但严昊撞击的力道越来越强、越来越重,每次都辗压在他受不了的地方。 钟起然被欺负的眼眶都红了,“你故意……故意的……” 严昊把头埋在他的后颈上,一边激烈地动作,一边道歉:“对不起,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钟起然最拿这个模样的严昊没有办法,心已经软了一半。 严昊又说:“我只是太想你了。” 钟起然重重的呻[yín]出声,红着脸吼道:“你太犯规了。”第21章 冲突 钟起然花了几天时间调整作息之后,也开始上班了。*思*兔*在*线*阅*读* 他现在已经是严氏企业的员工了,大家也知道他是严总裁的配偶。当初严昊与男人结婚的事就没有隐瞒过,如今两人重新复合,这个讯息同样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商界。 钟起然从前来公司找严昊时,少不了受到一些员工质疑的目光,但现在几乎没有人敢用这样的目光看他了。不是因为他重新成为严昊的配偶,而是因为钟起然让公司亏损的合作案起死回生的缘故。功劳虽然是属于大家的,但他却在这次的决策中占了举足轻重的地位。他那时人在M国,却时刻关注国内市场的动向,并且连夜赶了几份分析报表,提出改进与修正计划。事后证明,那些资料都准确的切中要点,帮了不少大忙。 在这个讲求实力的现代,背景或许有衬托的效果,但真才实学更加重要。一个人逐渐走向成功的过程,途中或许会有许多不平与议论,但只要坚持走到最后,便会发现那些声音慢慢地消失不见了。 钟起然现在的处境就有点类似于这样的情况。这更让他相信以自身成就来堵住严母的嘴,是最正确不过的选择了。 他虽然没有像严昊那样的远望与野心,但他可以是个很好的辅佐人选。 严昊在工作上不徇私,钟起然该待在哪个位置,就在哪个地方,他不会借故给钟起然开后门,也不会无缘无故涨他的薪水。两人工作时相处就像上司与下属,下了班后才是平日相处的模样。 钟起然一开始有点不习惯,后来也渐渐适应下来。他甚至感激严昊这样公事公办的安排,没有让人说闲话的余地。他握有的筹码越多,面对严母时就更加有底气。 严母虽然不从商,但上流社会有她们专属的社交圈,最不乏这类八卦。所以严母就算不清楚内情,也知道商界最近出了什么大事。 她最近听得最多的就是自己儿子的事迹,让亏损十三亿的合作案在短短半年之间转负为盈。 提起自家儿子,她自然是满脸骄傲的。但大家现在提起严昊时,还会顺带提到钟起然的名字,严母的脸色就有些古怪了。 想当初严昊与男人私下结婚时,严母还成为众人同情的物件。她当时心里也有很多埋怨,便趁机倾诉出来,大家连声附和,频频指责钟起然的不是。没想到到了现在,钟起然出头之后,一个个早就忘了当初说过的话,连连过来道喜,还说他们严家有了旺夫的男媳。 这些富商人家哪个不是以利益为重,怕在商场上得罪了严昊,立刻见风转舵。 严母心里颇不是滋味,暗中想着,那是因为男媳没出在你们家,才能说这种风凉话。她觉得自己当初跟这些人诉苦实在是很蠢,也觉得自己真是命苦,怎么就遇上了一个死缠烂打的男狐狸精。她心里有气,回家后更不给钟起然好脸色看了,连面子都懒得装了,专找钟起然的碴。 钟起然被骂没有出声,倒是严父听她越说越过份,念了她几句。严母气呼呼地甩了房门,跟严父冷战了。 钟起然有些尴尬的看着严昊,又看向严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知道一开始或许会刺激到严母,但没想到居然会波及到严父。 严昊握着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在意。 严父无所谓的说:“没事,让她气一会儿就好。” 严昊与钟起然回房之后,严父立刻放下手中的报纸,回到房间去。他一进门,果然就看到严母在赌气,“都几岁的人了,怎么还发小孩子脾气。” 严母不满的道:“你以前不会帮那个男狐狸精说话的。” 严父就事论事,“你说话太难听了。” 严母这气早就憋很久了,不发泄不痛快,“我还不是为了我们儿子着想,你居然真的就这样同意让那个外人住进来了。” “不然怎么办?你打算跟他斗个你死我活,让儿子伤心,然后再让他像上次那样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 说到这里,严母更愤恨不平了,“儿子现在会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他害的。” 严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讲点道理吧。儿子是自愿的,又不是被逼的。” “但是两个男人怎么能……”严母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