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什么。 李祺是个明白内情的人,一见到钟起然就吹了一声口哨,调侃道:“你们旧情复燃了?” “算是吧。” “他是不是在向我下马威?” 钟起然愣了一下,他好像从来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李祺理所当然地道:“他不是因为吃醋才追过来的吗?” 钟起然细想才发现好像是这样。严昊每次到来的时机都太刚好了,明显就是有事先调查过自己的行踪,但他从来就没问过自己跟李祺的关系,连李祺曾在自己这里过夜的事都没问。是真的这么相信他?还是觉得只要他回心转意了,其他都无所谓? 李祺还在好奇,“难道不是吗?” 钟起然睨了他一眼,说:“管好你自己吧。” 李祺耸了耸肩,不再问了。他早就知道他与钟起然不可能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便换了一个话题问:“只剩不到一年的时间,你的毕业论文准备好了吗?” 钟起然随意回道:“差不多了,正在准备。” “回国后想好去处了吗?” 在能顺利毕业的前提下,如果没有打算继续攻博,他们现在的确需要开始投履历了。 钟起然看了李祺一眼,这恐怕才是对方真正想知道的事。他笑了笑,玩笑道:“怕我抢你饭碗?” “怕。”李祺同样回以一笑,语气却十分认真,“我也怕你成为我公司的竞争对手。” 他们的行业看似毫不相干,然而环境瞬息万变,市调既要符合大众需求,也要抢进先机独占市场。如果再与其他公司看中同一个投资方向,便是要想尽办法拉拢厂商,吸引顾客。而市调分析的准确率从一开始就决定了成败关键,这才是李祺口中的竞争。 钟起然没想过李祺竟然会把他摆在这么高的位置上,便说:“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先前也只是小公司的员工而已。只不过跨海渡了一层金,并没有高贵多少。” 李祺不以为然,“谦虚是好事,但你太小看自己了。我看上的人,就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 钟起然的确是谦虚习惯了,他从小的家教就是如此,一时半会改不了。所以他其实也很欣赏李祺的自信与进取心,这是他非常欠缺的部份。 而这趟回国,严昊也表明过想让他到自己公司来工作的意思。而钟起然还在考虑…… 钟起然以前拒绝严昊,只是因为他不想让人觉得他依附严昊才能生存。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他既已决定要正视严家的问题,就不能逃避。而最快也最直接的方式,便是待在严昊的身边做出一些成绩来。他虽然没有必要向谁证明什么,但至少不能让严母看不起。否则他不敢保证像这次的意外不会再次重演。如果不是严昊坚持,他们便会这样错过一辈子了。 钟起然每次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很不甘心。而在这样的不甘心中,又混杂了内疚、心疼、感动等复杂的情感,也正因为他不够自信、不够强大,当初才会头也不回的走了,才会像这样任人摆布。 严昊既然愿意以性命护他,他也未尝不能做出一些牺牲。 相爱的两人脱离家庭的拘束到外头自由自在的生活,那是童话故事里才会发生的事。现实血淋淋的教训告诉他,只要有阻力在,再怎么逃避也是没有用的。 一个月后,钟起然透过电话得知,严昊已经采取他当初给出的健身房试用的提案。 钟起然握着电话愣住了。他自己也知道风险有多高,几乎是孤注一掷了,不是起死回生,就是一败涂地。而这也关系着严家的颜面。 商场是残酷的,失败一次并不可耻,但在同一个地方再栽了一次,就会被人耻笑。所以许多企业家宁愿认赔撤资,也不愿意丢了面子又弄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钟起然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就这么信我?你不怕……把钱都赔光了。” “这样你就跑不了了,只好卖身还债。” 严昊的语气明明听不出一点情绪,但钟起然却觉得他可能是在笑。因为过往的习惯,再加上他对严昊的认知,都能让他明白这个人此刻的想法。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在世界上懂他的人只有自己一样。 严昊没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回复,还以为钟起然被自己吓到了。他反省了一下自己的玩笑话哪里说错了,然后才正经八百的讨论公事,“实际上,我与销售及业务部门讨论过了,他们觉得可以一试,虽然风险高,但确实是个好方法。” 钟起然只觉得感动到一半,立即就被泼了冷水。但钟起然不知道的是,事实上恰好相反,严昊十分专制,力排众议,让这个提案强行通过。 严昊并不怕失败,失败了只要重新开始就可以了。然而有些机会,却是一旦错过就没有了。(例如追老婆) 他理所当然的道:“我们现在还缺一个分析师。你不觉得你应该负一下责任吗?” 钟起然顿了一下,明白过来,严昊是想用这种方法把自己网罗到他的公司,让他能更顺理成章地待在他身边,“你是不是故意的……” 严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钟起然觉得自己的脸要烧起来了。他总感觉自从严昊撞坏头以后,就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以前的严昊情感内敛,从不会表达的这么露骨。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钟起然先前的疑惑,此刻反而有了答案。严昊是真的信任他,所以才会坦诚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所以才不过问他与李祺的关系。 那一晚,他们通话通了很久,即便没话聊了,也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严昊很忙,却没有催促他结束通话;钟起然已经有了睡意,却也不想开这个口。 最后钟起然还是敌不过睡意,躺在床上睡着了。 严昊等了一会,确认钟起然不会再开口之后,才轻轻的说了一句:“晚安。” 钟起然第三次回国,又与上次相隔了三个月。距离毕业只剩下半年的时间,他是真的忙。但他再忙,也还是得抽空回来一趟。因为他答应了严昊的邀请,接手自己提出的case。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这都是他真正的起点。 他才刚下了飞机,就被严昊的司机接到公司去。 两人约好一起共用午餐,然而阔别已久后的相见,竟然是在谈公事。 钟起然本来还是有点紧张的,见面后反而稍微松了一口气。严昊对待工作是很认真的,是他多想了。但他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严昊工作中的样子,与私底下完全不同。他忍不住多瞥了几眼,严昊的视线淡淡地扫过来。他低下头,不敢再看了。 这日,钟起然跟着严昊下班。两人走到停车场,严昊随意的问了一句:“还习惯吗?” 钟起然实话说道:“还在适应。我毕竟也有段时间没工作了……”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严昊聊着,见面之后反而没有像在电话中那样亲密了。他走到副驾驶座上,正想拉开车门时,严昊的一只手突然从背后伸了过来,撑在车门上,不让他把门开启。这一瞬间,钟起然藏在心底的那种紧张感又窜了上来。 “你在怕我?” 严昊的声音贴的很近,身体虽然没有碰触到他,但钟起然的周身像是被这个男人的气息给包围了。 “是因为我上次对你那样?” 钟起然的脸又红了,不只是因为严昊的话,也是因为他们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还用这样暧昧的姿势。他不敢转过头去,但又怕严昊说出更多什么让他觉得羞耻的话。他推了推严昊的手,低声道:“我们回家再说,好吗?” 严昊不屈不挠的问道:“现在不能说吗?” “有很多人在看。” “你是我的人。有什么不能被知道的事吗?” 钟起然乍听这句话,心里触动了一下,突然转头看向严昊。⑩思⑩兔⑩在⑩线⑩阅⑩读⑩ 严昊早就在等这一刻了,他稍微偏了头,找准角度低头吻上钟起然的唇。他等了三个月,早就压抑不住心中的思念了。第18章 仍然相爱 钟起然被吻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严昊的舌头探进来后他才开始挣扎。他推着那人的舌尖想要挤出去,却反而被勾着舌头吻得更深。他的呼吸变得不稳,连抵抗也慢慢弱了下来。 会不会被人看见已经变得不重要了。反正亲都亲了,还能怎么样。 这一吻过后,连久别重逢的生疏都消散了。 回家后,钟起然还是被严昊带上床了。他被剥光了衣服躺在严昊身下,张开双腿让那人进行扩张。 大概是上次的经验太惨烈了,钟起然的确是有些怕了,“严昊,只能做一次……” 严昊答应他了。但这一次的时间却非常漫长,钟起然被按住性器不准射,而严昊则埋在他体内慢慢磨。累积起来的欲望一直没有宣泄的出口,这使得钟起然十分难受。他被逼得没有办法了,最后只好同意严昊再来一次。 严昊松开了手,很快就把他操射出来。 钟起然还没有从缟潮余韵中回过神来,又被男人翻了身,从背后进入。 严昊贴在他背上动作着,性器每一下都顶进最深。敏[gǎn]点在那人进出的同时又被反复蹂躏,让钟起然不受控制的叫出声来,“嗯……太深了……” 严昊不知道在哪里学来的,竟然学会在床上逼问钟起然:“我没让你舒服吗?为什么要怕我?” 钟起然简直要被他打败了。他哼了几声,勉强开口道:“不要在这种时候……问这个……” “不这样问你,你不会说实话……”严昊还在他体内动作,执着的想知道答案,“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可以不要瞒我吗?” 钟起然顿时就心软了,又伴随着一些内疚。他知道以严昊现在的状况,什么事都会把他摆在第一位置。这样的治疗方式显然并不完全正确。但他目前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慢慢带着他前进,像带着小孩说话或者学走路一样,教会他如何去体验感情。而他要求严昊坦诚,自己却并未做到。 “我不是怕……只是不习惯……我以前没看过你工作时的模样……”钟起然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红,但还是坚持把话给说完,“我觉得你……很帅……” 他们以前就算相爱时,也不曾说出这种露骨的情话。而他唯一庆幸的是,自己背对着严昊,那人看不见自己此刻的表情。但这种庆幸很快就消失了,因为他明显感觉到侵入体内的东西胀得更大了,被进出时的摩攃感越来越强烈。 “严昊……不要再……啊……” 钟起然没有再说话了,因为后续脱口而出的全是暧昧的呻[yín]。 严昊这次没有太过份,真的只做了两次就停下来了。他抱着昏昏欲睡的钟起然去浴室冲洗时,性器还处在欲求不满的状态。 钟起然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