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里没有食物,我们只能暂时靠雪水充饥,救难队晚上不会行动,所以我们得在这里待上一夜。明天一早,再视情况看要留下或者离开。” 严昊说这番话时,听起来就像发号施令一样。但钟起然没有在意,沉默的点了点头。 时间越晚,气温越低。 钟起然看见严昊缩在角落有些颤唞,然而男人始终没有任何表示。 钟起然有些犹豫,也有些不忍,最终他看不下去了,还是问向严昊:“要过来吗?” 严昊看了钟起然一会,显然没有什么思想挣扎,很快回道:“好。” 他脱去未完全干的滑雪服,先把手脚都搓热以后,才走向钟起然,接过另一半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两人没有靠得很近,中间有些空隙,冷空气寻隙跑了进来。 钟起然觉得有些冷,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而严昊显然没有多想,他顺手揽过钟起然的腰,把人搂了过来。这动作他做的十分自然,像是一种长年累积下来的习惯,以至于他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钟起然的头被动的靠在他的肩上,完全不能思考了。他近距离的感受到对方的体温、熟悉的味道,以及,他不想承认的……心动的感觉。 他曾以为他可以放下了。但现在他知道他骗不了自己,在他以为埋在雪中将要死去的时候,脑中还是浮现严昊的脸。 钟起然没有说话。严昊自然也不会先开口。 他们的身体从僵硬到适应,只在短短几秒的时间内,仿佛将近两年的分离并没有影响什么。 钟起然突然想通了,身体放松下来。他们是遇难了,而不是在这里谈恋爱,仅有一夜的温存对他来说也足够了。 严昊也在想着跟钟起然相似而不同的事。他想起他们初识时被绑架时候的情景,也是像这样互相依偎对方,取暖。从陌生到熟悉。他记得那群歹徒一心只想着要钱,甚至还把自己划伤了,连吃的喝的都吝啬给。他的伤口感染发炎了,在半夜发起高烧,钟起然用自己的饮用水帮他清洗伤口,毫不犹豫的把最后一口水喂给他。 钟起然耐心的照顾自己,又想尽办法安抚那些歹徒。如果没有他,他在绑匪手中早就撑不下去了。 他知道这些经历都来自于自己的记忆,没有半点虚假,画面很清晰,感情却很陌生。 严昊想得出神了,不自觉的越抱越紧,他想把这些缺失的东西都找回来,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钟起然或许是他最后的希望,只有看见他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表现得更像一个人。 这时,钟起然的声音平静的响起来,“你为什么会拉着我?” 钟起然挣扎很久,才问出这么一句。他知道纠结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但他实在是很想知道,严昊究竟是怎么想的,救他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不知道。”严昊也不明白,眼看危机在眼前发生,身体就行动了,“我就是无法看着你死。”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车祸时保护钟起然的行为已经刻入骨子里了,所以才会形成这样的反射动作。 钟起然没有再说话,闭着眼睛靠在严昊的怀里。 半夜时,外头又下起了大雪,风声狂啸而过,老旧的木屋外墙被风雪吹的嘎吱作响,仿佛摇摇欲坠。 钟起然动了动,因为越来越冷了,他总感觉有风不断的从缝隙中灌进来。他想的没错,某处墙角的木板有些腐蚀了,被吹出一个小破洞。 严昊站了起来,把自己的滑雪衣塞进漏风的洞里,他回到被子里的时候,钟起然仍在冷得发抖。 严昊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抓着他的手开始搓热。他知道钟起然血液回圈不好,所以非常怕冷。 钟起然也没有拒绝严昊的好意,他总想着也就这次了,往后说不定再没有机会。他甚至主动靠在严昊身上,把冰冷的脸贴在对方的胸口上。 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拨出的热气仿佛都能交融在一起。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太熟悉了,只要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他们都能知道对方的需求是什么。 所以,这时候钟起然隐约感觉到,严昊好像起了反应。他愣了愣,抬起头来,刚好对上那人漆黑的双眼,一句未经思考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你想做吗?”第9章 取暖 好像沉默了很久,但实际上也不过经过几秒而已。钟起然就听见严昊答道:“好。” 他不知道是该紧张,还是该松了一口气。但气氛是能够感染人的,他不能否认他们重逢之后始终还存在着某种暧昧,尤其是这个男人又一次救了自己之后,他更无法否认自己的感情了。即便他清楚不应该这样下去的,但他还是做了。 钟起然的手慢慢的、轻轻的放在严昊的裤裆上。他没有感觉到那人的排斥或不愿,便大胆的把拉链拉了下来。 恰好这时,其中一支手电筒闪了两下,光突然灭了下去,是没电了。 他们所在的位置立刻陷入一片昏暗。钟起然看不见,手自然停了下来,但很快的,他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覆在自己的手背上,引导他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钟起然圈握住严昊的欲望,在黑暗中听着男人不甚明显的喘熄。他有一瞬间感觉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很荒唐,但又觉得理应如此。 即便他们这个角落的位置很暗,但另一侧仍有手电筒的光照着。他的双眼逐渐适应了黑暗,能看清楚自己手中的动作,以及那根性物的形状。 他红了脸,虽然知道在黑暗中对方看不见,但仍不敢抬头。 “继续……”严昊的声音已经明显染上情[yù]。他的手本能的探索着钟起然的身体,感觉到这具单薄的身躯在他的抚摸下颤了颤。他把手探入对方的内裤里,握住那根秀气的东西,凭着记忆用指腹顺过柱身上的筋络。他知道他会喜欢这样。 “呜……”钟起然果然颤的更加厉害了,呻[yín]立刻轻泄出来,连带着性器前端也溢位一些滑腻的透明液体。他的手再次停了下来,身体的感官完全被男人给彻底掌握了。 严昊反客为主的将他压在身下,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沿着腰身往胸膛摸去,轻轻捻住衣服底下的[rǔ]头。 “严昊……”钟起然每次在情事中唤他的名字,都是在求饶,这一次也不例外。他的眼中含着朦胧水光,仰望自己上方的男人。他好像在严昊的眼底看见一簇燃烧的火苗,但想再细看时,却又消失不见了,如流星般一闪即逝,只余下男人冷漠平淡的神情。 这时严昊已经脱了他的裤子,指尖沾着少许的前列腺液往他的后[xué]探了进去。 钟起然闷哼一声,不适的动了动身体,他的身体太久没有经历悻爱了,里头又紧又涩。 严昊显然也是察觉到了,动作有些迟疑。 “没关系,进来吧。”钟起然迫切的想要一些疼痛,来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他既然已经决定这样做了,就不想后悔,“我很冷……” 严昊这才发现他的肌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覆身上去,像是要给他取暖,又像是耳鬓厮磨一般,同时把自己的性器往后[xué]送了进去。 钟起然疼得咬住下唇,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严昊光听他的呼吸声,就知道他在忍耐,“我弄疼你了?” “别管我,继续……”钟起然的眼角滑下一滴泪,隐没在黑暗中,他主动把双腿夹在男人的腰间,催促他进得更深一点。 严昊终于忍不住了,一鼓作气挺进到底。他扣住他的肩膀,缓慢地抽[dòng]起来。⑨思⑨兔⑨文⑨档⑨共⑨享⑨与⑨线⑨上⑨阅⑨读⑨ 钟起然的呻[yín]很沉很闷,像是十分隐忍的,但等到律动越发顺利起来以后,那声音又变了调。 严昊凭着本能与习惯撞至那一点时,钟起然受不了了,低拨出声:“不、不要……不要顶那里……” 这种时候,严昊怎么可能听他的。他分明感觉到那里头又软又热,紧咬着自己不放,不是想要拒绝,而是意欲迎合。他稍微直起身体,换了个角度继续[chōu]插,直接在那个敏[gǎn]的地方重重地辗磨起来。 “啊……”钟起然摇了摇头,几度想要抽回自己的脚,却被男人紧紧抓住,更深更狠的顶弄。他完全挣扎不开,呻[yín]已经带上了难耐的泣音,甜腻到不行,“不行了……我快要、到了……” 从这里开始,严昊几乎不用去思考,身体自然就能做出反应。他知道自己抱过这个人无数次,知道他哪个地方最敏[gǎn],最受不了用什么姿势。他只要碰哪里,他就会叫出来,弄得狠了还会哭。他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没有一刻忘记过。 “呜……严昊……”钟起然的求饶没有得到任何怜惜,反而换来男人越发猛烈的进攻。他的眼前蓦然出现一片白光,很快就被操射出来,下腹间黏腻一片,双腿颤唞个不停。 严昊被夹得差点也射了出来,他停下动作缓过一阵,又继续埋头苦干。 钟起然这次彻底被逼哭出来,再也不觉得寒冷了,反而浑身燥热起来。这种天气不会流汗,但闷热使得体内的欲火更加旺盛。他很快又被弄出感觉了,难耐的轻轻哼着。 严昊就着这个姿势把他抱了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这个体位使得性器进入到比平常更深的地方。钟起然仰着头重重的呜咽一声,被男人托着双臀上下起伏,“啊、太深了……我受不了……严昊……严昊……” 他一边叫喊一边哭,果然什么都无法想了。 严昊抱着他快速地动作,把他再一次操射之后,自己也终于发泄出来。 除了外头未曾止歇的风声之外,只余下他们完事后的喘熄声。 两人冷静下来后,各自整理身上的衣物。 这场悻爱,他们未曾交换过一个亲吻。如果严昊还是以前的那个严昊的话,他就不会犯这样的错。但在失去感情后的他,让这种亲密无间的事做起来更像是发泄性质。 钟起然在半途就发现了,所以他也只当作是一掖情而已。 他们依赖着彼此的体温渡过这寒冷的一夜。 天亮的时候,他们很快就被救援队的人给发现了。这一切都归功于严昊正确的判断,让他们在这场风雪中得以幸存下来,并且将受伤的机率降至最低。 钟起然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大碍,除了空腹的时间有些过长之外。但按照规定,他们还是得被送到最近的医院去做检查。 因为受伤人数过多,他们没有搭乘同一辆救护车,而是被迫分开与其他伤患共乘。 钟起然问了随行的医护人员,才知道这场天灾有多严重,整座滑雪场都被白雪给掩埋了,再也不复原来的样貌。他想起李祺,又询问他的行踪,在得知对方已经被救出,并在送往医院途中的时候,彻底松了一口气。 他在医院做完例行检查之后,没有打算跟严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