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以免发生意外时没有应对之策。 普观寺在青山镇的郊外,前后有两座殿宇,在往后是供平时香客住宿的后院。 汪员外一路扶着汪夫人进了庙堂内,剩余人大多都等在门外。 汪夫人向来温婉,对待下人也十分宽容,众人闲来无事时,也有丫鬟结伴去求了姻缘。 陈二狗也混在人群中,他远远看见普观寺的大门外走进来一人。 穿着一身白色素衫,发髻上插了根朴素的银簪子,面上覆了层白纱,虽然穿着打扮十分低调,但陈二狗还是从那上扬的柳眉猜到了这女人的身份——赵夫人。 她向人群中撇了一眼,绕开众人独自往后院约定的地点行去。 就在这时门内突然窜出一个乞丐和她撞到了一起,赵夫人本想发火,又碍于这里人多眼杂,她斥了那乞丐几句。 见那乞丐不停点头哈腰的赔礼道歉,这才作罢。 陈二狗嘴角扬了扬,他回头看了刘大夫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后混入人群中消失不见。 刘大夫此时正百无聊赖的站在殿宇门口,燥热的天气让他肥胖的身躯起了一层汗渍。 他满是横肉的脸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从纵横交错的从沟壑里划过。 他已在心中抱怨了数遍,频频往殿内望去,跪在蒲团上的两人依然没有起身的打算。 大热的天气,也不知道这汪夫人来拜什么佛。是觉得汪家那位小少爷死的还不够快吗? 刘大夫一面在心里念叨,一面往后院树荫下走去。 就在这时,他似乎闻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这香气一灌入肺腑,不竟让他浑身一震,一股清凉之感由内而外延伸开。 他寻香望去,树荫下站了个白衣美人,这美人挽了个平常的发髻,面上覆了一层白纱,看到刘大夫痴迷的眼神。 竟然对着他呵呵笑了起来,那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笑吟吟的弯成了月牙状,但仔细看的话,那眼神中除了冰寒,根本没有一丝笑意。 她对着刘大夫的方向缓缓勾了勾手指。 “美人儿。”,刘大夫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向是被蛊惑了般向那女子扑了过去。 那白衣美人纤腰一扭,轻巧的躲过刘大夫的扑击。 她娇笑一声,软弱无骨的手指轻轻在刘大夫汗湿的脸上滑过,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 “来啊,追到我,我就给你。”,她一边蛊惑的说,一边向后院跑去。 刘大夫强压下`身体的冲动,色/咪咪的笑道:“小坏蛋。” 两人一路追逐,离殿宇不远处有一排客房。 刘大夫追到这里时,那白衣美人却不见了,只是其中一间客房前有一张白色的面纱静静躺在门前。 刘大夫走上去将那面纱拿了起来,放到鼻前嗅了嗅,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他一脸享受的叹了口气,然后坏笑着推门而入。 客房内正有个白衣女子背对着门口站在里面,刘大夫将手中拿着的面纱一抛,嘿嘿笑了两声,一把抱住了那白衣美人。 那白衣女子被触碰间,竟然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 “刘大夫,你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陈二狗从客房前的树林中走了出来,他冷冷看了那间客房一眼,从怀中掏出那张丝帕,走到殿宇和后院之间,五指松开,那张丝帕便飘落到了地上。 这边汪夫人已经拜完了佛,汪员外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往外走,陈二狗揹着药箱早已等在门口,一群人正准备浩浩荡荡的打道回府。 这时,汪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指着后院道:“夫人,那不是你的丝帕吗?” 汪夫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张绣着精致花纹的绢丝绣帕正静静躺在后院的地上。 她赶紧摸了摸怀中的丝帕,确定它还在后,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莫不是哪个贱人也来了?她来这儿干嘛?汪夫人一面在心中腹诽,一面朝那丝帕走去。 她刚捡起那张丝帕,前方不远处的客房内竟然传出了一声呻/吟,这熟悉的声音让她动作一顿,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个满含深意的微笑。 汪夫人带着众人来到房前,毫不客气的伸手一推。 “佛门重地,你们竟敢在这儿行这种下贱的勾当。” 房间中,一男一女,正欲行秽。乱之事,衣衫散落的满地都是。 刘大夫肥胖的身躯被突然推开的房门吓的一哆嗦,原本兴致盎然,看见这么多人站在门口,竟是吓的软了,等他看清他身/下美人的脸是赵夫人时,更是吓的面无人色,一股骚。臭的黄色液体,情不自禁的从他下。身留了满地,竟是给吓尿了。 他不是怕被别人发现,而是怕赵县令发现这事。 这么一来,这刘大夫不只是名誉尽毁,在想要人。道怕也是难了,陈二狗没想到还能起到这种效果。 众人见他尿了,皆都满脸厌恶的退远了一些。 “不不不,你们看错了,我没有!”,刘大夫慌忙的想站起身辩驳几句。 但他身/下的女人醉眼迷离,一脸坨红,柔若无骨的贴上刘大夫的后背,低低唤了一句:“刘郎~” 霎时间,刘大夫的身体一垮,他知道,完了,全都完了。 “丢人!”,汪夫人虽然口中虽说着丢人,但她眼神中却还闪现着幸灾乐祸的神色。 “还不快去帮她把衣服穿好。”,汪夫人向着一旁的丫鬟吩咐了一句,便率先带着汪员外等人离开了这里。 陈二狗见刘大夫独自颓丧的坐在地上,走上前将他的衣服拾起来递给他道:“走吧。” 他一面说,一面扶起刘大夫哆嗦不已的身子离开了普观寺。 赵夫人最后被汪夫人那边的人带走了,刘大夫浑浑噩噩的跟在陈二狗身后。 两人一路回到刘氏药房,刘大夫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甚至神经质的拉着陈二狗问:“赵县令会不会知道?我该怎么办?” “他不会知道的,赵夫人是汪夫人的姐妹,再怎么说这也关系到汪夫人的颜面,她一定会想办法压下来的。”,陈二狗眼神闪了闪,安慰道。 刘大夫现在怕的要命,哪里有心思去管陈二狗怎么知道这两人是姐妹的,他只是自我安慰的喃喃道:“还好今日只有汪府的人在。” 这一切早在陈二狗的预料之中,当她宴会那日看见汪夫人手中那张丝帕时他就以有所猜测,再加上这赵夫人原名姓柳,柳婉清,柳思贤,这就更加证实了两人关系匪浅。 只不过这二人虽是姐妹,但私下里关系可不怎么好。 陈二狗心中冷冷一笑,看着刘大夫仍然哆嗦着的身子,安慰他早些休息。 今日刘大夫也是吓破了胆,居然一句话也不说回房休息去了。 陈二狗却早已趁着刘大夫失魂落魄的时候将魏争脖劲上锁着的铁链钥匙留了下来。 后半夜,沉沉的乌云压顶,可却寻不到一丝即将下雨的踪迹,空气中的燥热再次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扣扣扣”,陈二狗开启房门,门外正站了个跛脚的乞丐,那乞丐腿上的烂肉已经被腕去,他将手里提着的桶递给陈二狗。 陈二狗接过来开启盖子看了看,满满一桶黄澄澄的油。 他把桶提回屋中放好,又在柜台下拿出一包被碾烂的草药,全部抹到乞丐腿上,在用纱布缠好,等他做完这一切,又从衣衫内掏出一两银子递给那乞丐。 可谁知这乞丐却几番推迟,就是不肯收下,陈二狗见此只的作罢。 “等会你看见火窜起来就赶紧喊。”,陈二狗再三嘱咐道,祸不殃及他人,与他无冤无仇的人,不能让他们枉送了性命。 那乞丐感谢的向着陈二狗鞠了个躬,独自缩到对面屋檐下去了。 这段日子下来,刘大夫已经十分信任陈二狗了,为方便他对魏争的驯导,这后院除了他自己的卧房外,陈二狗已是可以随意出入了。 陈二狗提着那满满一桶油,往后院看去,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 屋外已久起了风,将压顶的乌云吹散,陈二狗明白时机已经到了,他将手中那桶油洒满刘氏药房的每个角落。◥思◥兔◥网◥ 最后剩下一些,他全部灌进一个瓷瓶内,在塞入腰间。 然后几步奔到后院,魏争正支着脖子寻找他的影子。 “二狗!”,看见陈二狗过来,他乖巧的叫了一声就要蹭上去。 “嘘!”,陈二狗却赶忙制止了他,拿着手中钥匙去开挂在他脖子上的锁,可他翻来覆去的开,却发现这锁根本打不开!钥匙不对!! 陈二狗心中一惊,恐怕这刘大夫还是防了他一手,真正的钥匙要么在他身上,要么在他房里。 “你在这儿等等我,我去偷钥匙。”,陈二狗满眼寒霜的转向刘大夫的卧房。 “不行!”,魏争却一把死死抓住他的衣摆,:“上次你就没回来。” 原来魏争是怕他又像上次一样,他安抚的拍了拍魏争的手,见他仍不肯松开,无奈的叹了口气,抓过他的手,在他手腕上快速的亲了一口:“我答应你,不会像上次一样。” 魏争耳尖微不可查的动了动,漂亮的吊梢眼中亮起一抹神彩,这才松了爪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有人愿意当我的第一个wb粉丝吗? 后期会在wb上放出人设。 你们真的不考虑关注一下超可怜的小雨吗? wb:雨夜沉眠第16章 开堂会审 卧房外点着几支照明的烛灯,陈二狗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或许是今日刘大夫受了大多惊吓,此刻他正躺在床上沉沉睡着。 连天响的鼾声快要把房顶掀穿了,陈二狗先在他除下的衣裤里翻找了一阵,并没有钥匙的踪影,这时一旁床上的刘大夫翻了个身。 陈二狗立马停止了动作,他望着刘大夫的方向静等了片刻,直到那鼾声再次响起。 钥匙不在衣服里?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在他身上,陈二狗眼神沉了沉,悄悄摸到床边。 刘大夫正面对着他侧躺在床上,陈二狗视线下移,他要的东西此刻正静静挂在刘大夫腰间,可棘手的是,刘大夫肥胖的身子正压在它上面。 他试探着轻轻叫了刘大夫几声,床上的人看来睡的很死,陈二狗伸手勾了勾钥匙,纹丝不动,看来得让他先翻个身。 陈二狗从一旁的鸡毛掸子上拔下两三根毛来,绕到床尾,轻轻掀开被子一角,将手中那几根鸡毛对着刘大夫的脚心就挠了回去。 或许是感觉到瘙痒,刘大夫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陈二狗吓了一跳,赶忙蹲低身子。 坐在床上的刘大夫好像还陷在梦中,他嘟囔了几句,又躺了下去。 陈二狗一时不敢冒头,等到那震天响的鼾声再次响起,他才从床尾绕了出来。 床上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