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下的三个人,安澜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把折扇拿在手中把玩,动作悠闲的像是过来旅游的一样,那个给了张墨卡牌的男人叫吴光,算是一个张墨的跟班,但是具体他对张墨是怎么样的心思,应该就只有吴光自己知道。 最后,赵阳夏已经开始有些疯疯癫癫的了。 他本来就受了伤,现在从小门出来的就只有两个人,他们一人追一个也还是有一个人是能够逃脱的,要是以前赵阳夏有把握跑的最快,但是眼下…… 客厅内的三人都是男人,而且没有过多接触也不知道这些人的体力实力怎么样,赵阳夏也不敢赌,毕竟这次只是一根舌头,要是真的因为这个耍小心思得罪了某个大佬,今后的日子只怕还更加不好过。 “滴答、滴答、滴答。” “游戏开始啦!” “小乖乖,不要跑,拔了舌头去做菜。” “诶呀呀,空荡荡的真好看!” …… 稚嫩的童谣不断回荡在客厅,两个男人手中分别握着砍刀,砍刀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只能看见上面那隐约显现的早已干涸的血迹。 没等两个男人靠近,赵阳夏就清楚的嗅到了在男人身上的那股子血腥味! “别……别过来!”赵阳夏止不住后退,男人却充耳不闻,挑了一个离自己身边最近的人下手! ‘咣当!’ 当空一刀直接噼下来,砍在了瓷砖上! 赵阳夏就地一滚,躲过了这一刀,随后连滚带爬的站起来朝楼上跑去! 安澜倒是比他淡定许多,他的位置很好,在这两个人之后,男人动手的时候也不会第一个注意到他,倒是那个吴光,在男人来的时候,躲都不躲一下,就这么从容地打算让他摘去自己的舌头? 安澜挑了挑眉,觉得这个吴光很有意思,眼见着男人逼近,安澜突然一脚踢翻一个椅子甩过去,正好砸在了男人身边,随后猛的窜了过去,一把揪起吴光的衣领拉着他也往楼上走。 “为什么要救我?”吴光有些茫然的看着安澜,他都已经闭上眼睛等着失去舌头了,但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腾空了,他和安澜并没有什么交情,关系也算不上好,两人甚至连见面的时间都少得可怜,但是安澜却在这种时候出手帮忙?这真让吴光有些想不明白。 可这两个男人,不拔了舌头是不会罢休的,现在跑也是死,等之后被抓住了还是死,反正保不住这根舌头,又何必要浪费时间,浪费体力呢? 而且,没了舌头又不一定会死。 安澜即使带这个累赘依旧跑的很快,几步就超过了赵阳夏,跑回自己房间,将吴光放下,大气都没喘一下,说:“不要这么沮丧吗,我看你骨感惊奇,想不想跟我合作?” “怎么合作?”吴光说:“我没什么能力,要是你想要我这些卡牌,直接抢走就行,不用拉拢我浪费时间。” 安澜:“……” 我还真没见过你这种视活着如粪土的人。 就这么一心寻死? 嘿!我还偏偏就不让你死了! 吴光这种态度成功的激起了安澜的斗志。 安澜说:“我有办法帮你逃过这次的拔舌,但是之后你就要听我的。” 吴光茫然的看着他,“你能逃为什么不自己逃,管我干什么?” 安澜:“???” 你这个时候不应该痛哭流涕的许诺下半生都听我的然后求我帮忙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安澜当时就不爽了。 吴光动作慢吞吞的挠了挠头,“对不起。” 安澜:“……” 卧槽。 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被把自己给咔死。 安澜一咬牙一跺脚,干脆不追究了,“少废话,我能帮你,你就说你需要不需要吧!” 吴光:“不需要。” 安澜彻底没忍住爆了粗口:“卧槽!你说你需要!” “……我需要。”吴光表情很淡定,就好像他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安澜让他这么说,这件事有没有为自己着想他根本思考都没有思考过,直接放弃自己了。 安澜:“……” 虽然听见你说需要了,但是我还是不开心。 安澜朝他伸出手,说:“把你的空白卡牌给我一张。” “给。”吴光直接把所有卡牌都给了安澜,之前他看见那些人是用砍刀割舌头的了,那么大的砍刀,一刀下来只怕是连着人的半张脸都被砍没了,如果是那种小刀他还觉得有活下来的机会,但是这种砍刀还是算了别努力了。 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要是直接被砍死了,手里这些卡牌就都白费了,与其浪费倒不如给了安澜,怎么说他刚才也是救了自己一次。 这样想着,吴光把手举得更高了,直接送到了安澜面前。 安澜深吸一口气,默念,不生气,不生气,是自己图个开心才找他过来的,不生气,没什么好生气的。 想到这,安澜把卡牌拿过来,抽出一张空白卡牌,直接在上面写上:舌头。 当着吴光的面做完这一切以后,安澜把卡牌扔给他,说:“行了,你有舌头卡牌了。” 看着安澜用那蹩脚的字型划拉出来的舌头卡牌,吴光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安澜:“???” 诶不是你几个意思? 我救了你知不知道?!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 房门被男人敲得剧烈颤动,连带着屋内的水晶灯都隐约有了掉落的痕迹。 “看吧,这个没用的,你拿着吧,我出去了。”吴光认定这个男人就是来找自己拔舌头的,直接把所有卡牌扔给安澜,自己往门口走。 “喂你!”安澜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难道就这么不值得相信吗?! 这个吴光怎么回事!没见过游戏大佬不成?! 不过,那张舌头卡牌已经写好了,男人不可能再对吴光下手,安澜很清楚,只是……他手里并没有那张舌头卡牌呀。 安澜优哉游哉的从自己的卡牌里拿出一张空白卡牌,眼看着吴光开启那扇即将被敲碎的门,坦然赴死的时候,男人一把将吴光推开,那嫌弃的模样似乎再说:别挡路。 这下子,吴光才是真蒙了。 屋内,安澜仰躺在床上,没有急着写下舌头卡牌,而是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男人一步一步的走过来,长长的砍刀在地上划出一条幽深的痕迹,‘滋啦滋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安澜扣了扣耳朵,朝着男人招招手说:“来拔我舌头的?” 安澜不着急,也不害怕,反而还有闲心和男人聊天,“我这么灵巧会说话的嘴,缺了这根舌头可怎么办,你真的忍心吗?” “再说了,我长这么好看,是个哑巴多可惜啊。” “外面对少个妹子对我暗送秋波,你这样拔了我的舌头我都没发拒绝她们了。” …… 男人充耳不闻,一步步逼近。 ‘唰!’ 男人在靠近床边的时候突然举起了砍刀——! 安澜瞳孔猛的一缩,反手撑着床垫正要动作,却见后面的吴光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腰,喊道:“小心!你快跑!”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网 提 供 线 上 阅 读 “我……”安澜的动作起势到一半,此刻硬生生的被打断,手下一滑,直接摔在了床上,“吴光你干嘛!?” 好好地耍帅动作就这么破了,安澜感觉自己遭受到了事业滑铁卢。 一点都不帅! 吴光说:“没事,你别怕,我帮你拦着他,你快跑,不,你快写,我这还有空白卡牌,你写上,就是你的了!” 因为太过着急,语序听起来有几分奇怪,但是安澜却听懂了,他抿起嘴角,看着吴光一边控制着男人一边努力的想把口袋里的卡牌取出来,动作有几分滑稽,可安澜却笑不出来,扯了扯嘴角,骂道:“傻子。” 吴光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只喊一味的喊道:“什么?你说什么?你快点过来,卡牌在我口袋里,它出不来!” “我知道了。”说着,安澜慢慢悠悠的把舌头写在了空白卡牌上,写完了还朝吴光晃了晃,“我自己也有空白卡牌。” 这张卡牌一出,男人瞬间就安静了。 他僵硬的站在原地,看了看安澜,再看看手中的刀,似乎是程式重启之间的停顿,让他思索着眼下应该怎么办,应该要去做些什么,半晌,察觉到男人不再动的吴光也松了手。 这个时候,男人又重新抬头看了一眼他们俩,吴光如临大敌,正要冲上去继续抱着他,就见男人自己拖着砍刀走了。 男人离开的时候,吴光一直跟在他身后,直到男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前,吴光有一把关上了房门,靠在门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呼……结束了。” 虽然已经决心赴死,但是死亡即将来临的那一刻,他也还是会害怕,害怕到浑身发抖,不过还好,他没事,安澜也没事。 吴光说:“谢谢你。” 安澜笑了笑说:“不客气。” 吴光摸着自己那张被写了字的空白卡牌,说:“没想到这么丑的字也是真管用。” 安澜:“???” 然后,吴光就被安澜一脚踢出了房间,“你给我滚!” 那个割舌头的男人,在出了房间以后,直奔赵阳夏的方向而去,赵阳夏并不知道自己要躲在那里才是安全的,待在那里才能不被这些人找到,只是麻木的想要来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但是……这种地方是根本不存在的。 赵阳夏没办法,只能不停的奔跑,但是游戏却又会泄露自己的方位给那些男人,这本来就是一个无解的局。 就在赵阳夏实在跑不动了,靠在门前喘熄的时候,突然一个巨大的砍刀当空落了下来,“啊!!!” 赵阳夏尖叫着躲过,却没想到在他侧面砍刀横着飞了过来! 锋利无比的砍刀直接削掉了他半个下巴,直直的嵌在了墙面。 “咕噜咕噜……”鲜血不断顺着喉咙滑下,却因为没有下颌与舌头难以吐出,赵阳夏惊恐地睁圆了双目,眼前的这个男人依旧还在,但是刚才夺走他舌头的那个人……为什么会在他旁边? 然而,赵阳夏并没有来得及思索出为什么,就直接断了气。 “舌头连着下巴牵着头,嘿嘿嘿,还有喉咙咕噜噜~” “诶呀呀,哥哥睡懒觉,一起来玩呀!” 清脆的童谣落在耳畔,赵阳夏却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房门轻轻颤唞,慢慢打开了一个细小的缝隙,一个粉嫩玉镯的孩子透过缝隙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赵阳夏突然笑了。 “哥哥,来玩呀。” ------ “你怎么会在这?!”楚以淅他们重新回到房间,却发现洛暖也跟着回来了!这简直不科学!洛暖的舌头卡牌都已经被那个小姑娘给拿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