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 可粉丝诧异过之后,全都屏息等着,难掩好奇。 在她们的设想里,何子殊可能不会回答,或许是模棱两可,随口一答。 可谁知道,原本浅浅笑着的何子殊,眼尾忽地就弯了下。 然后,看了陆瑾沉一眼。 而那时,陆瑾沉也恰好,抬眸看他。 只一眼,两人就离了视线。 可这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的举动,却让整场演唱会在漫天“陈述”的尖叫中落幕。 “陈述”对视抓镜头很多,去超话随便一逛都能找到一堆素材,光一个《榕树下》就剪辑了一个出圈视讯,可像这次这么大胆,这么露骨的,却是第一次。 谁都可以看得出,何子殊是在粉丝提问的第一时间,看了陆瑾沉一眼,陆瑾沉也恰好抬眸。 【这要不是真的,我直播吃屎。】 【虽然我能找到一堆理由,比如子殊只是跟以前一样,不知道怎么回答,下意识向陆队求助,那时候也不只陆队看子殊,然然和梵哥也都在看子殊,对,我能找到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我还是相信,陈述szd。】 【你磕,就是真的,不磕,就是兄弟情。】 【姐妹们,我牙疼。】 后台的高杰看着火箭式上升的#陈述对视#这个热搜,什么也不想说了。 他想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林佳安,可当他看过去的时候,竟然发现林佳安看着舞台上的两人,嘴角竟然是笑着的。 高杰:“…………” 等到一切结束,已是凌晨四点。 何子殊和刘夏他们走上体育馆的楼顶,在未来得及撤掉的横幅上,横七竖八躺着。 夜风凉,可所有人都没脱掉身上的卫衣。 “你们不知道,在底下看你们唱歌的时候,我有多高兴,多想喊。”刘夏轻轻开口。 涂远:“那你喊了吗?” 刘夏:“我身边是白影后和沈总。” 完全不敢出声。 杨浩:“其实我也很想喊。” “其实我也很想喊。”谢沐然翻过身来:“现在能喊吗?” “不行,楼下好多人在休息。”何子殊笑着开口:“但我们可以找个可以喊的地方。” 所有人坐起身来。 “野河?!” “我怎么没想到!” “走走走,陆队邀请我们唱歌,我们邀请你们吃宵夜!” “带上我的贝斯,听哥再给你们唱几首。” “哥,我唱不动了。” “年轻人这样不行啊,得唱噼叉了才算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 野河还是老样子,可灯却添了新的。 对岸的LED屏被粉丝包下,配合着演唱会,亮了一天。 他们在河的这边看着,这个时间点,却难得的热闹。 刘夏踩着长阶蹬蹬跑上来,手里还拿着一盒看不清形状的东西:“那天生日会的烟火没放起来,今天就放给你们看!” “夏哥,你这烟火缩水的有点厉害啊。” “有烟花棒就不错了,花了心思找来的,下次再补个大的。” “烟花棒挺好,放烟花等会儿被带走,还得找人来赎。” “能不能想点好!” 几人一边笑,一边极其幼稚的把烟花棒点了。 火星呲啦而出,把每个人的眉眼都染亮了几分。 一排人靠在围栏上,手上的烟花棒有一下没一下敲着,在空中没什么轮廓画着。 火光中,何子殊看着陆瑾沉,把烟花棒一偏,碰了碰陆瑾沉手上那支。 何子殊:“粉丝问我的另一半有没有什么标准。” 陆瑾沉轻笑:“嗯。” 他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了。 何子殊抿着嘴。 小时候写作文,总躲不过的一个命题,长大后、梦想、愿望。 在别人都立意深远的时候,独独他,落笔的瞬间,脑海里想的只有一个字:家。 可能这对别人来说,是生来就有的,谈不上长大,更谈不上什么梦想。 但他没有。 可到底,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写出来。 不为别的,因为太抽象了,他发觉自己竟有点想象不出来。 以致于他对那句叫做“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的话,一直抱着怀疑。 相似,是什么个相似法。 抬头的瞬间,电视里正放着一个老牌的歌唱节目,他照着那模样,随手写了个唱歌。 谁知道,随手写的,成了真的,心里真正想的,也成了真的。 后来娱记也爱问的一个问题:“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另一半是什么样的,有什么标准吗?” 就像今天的粉丝。 换汤不换药的东西,可何子殊突然就有了。 可这标准没有分数线,没有加、减分,没有谁能不能达到、或达到几分。 因为只有三个字:陆瑾沉。 别人都不行。 何子殊语气很轻,甚至带着点不明显的颤音:“没有标准线,但有标准答案。” “就陆瑾沉,别人都不行。” 何子殊说到这里,手上的烟花棒恰好燃尽最后一点火星。 何子殊把它端端正正立在脚边,伸手摘下颈间的小平安锁。 他小心翼翼开启活扣,取出红绳,轻声道:“宋老师说,这红绳是福报最满的一位奶奶亲手编的,我把那个姻缘签上的流苏摘了一截,缠了上去。” 现在,何子殊把那截流苏取了下来,在陆瑾沉无名指的地方系了一圈。◆思◆兔◆文◆档◆共◆享◆与◆线◆上◆阅◆读◆ 无名指,人类意义上最不灵活的手指,却系住了他的心上人。 何子殊看着那截红绳,笑了下。 想说的话太多,他极尽努力,想挑一句不那么俗,不那么轻描淡写的,可最后却只是红了红眼睛,轻声说了句:“绑好了,我的了。” 就好像这八年,近三千个日夜,在心口细无遗末划过。 却最终定格在这春末的野河,定格在仰头便能见的新灯,定格在这群人身上。 陆瑾沉费了很大劲,才没抱着眼前这个人吻下去。 宋希清之前总跟他说,别不信邪。 说不定有一天,你就会遇到一个人,喜欢得恨不得藏起来,能想到的未来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他,甚至视他如生命。 陆瑾沉听了,过了,什么都没留下。 谁知道,他会在“暮色”那条狭长的小巷,遇见何子殊。 原来,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最后,真的会变成天分和本能。 可宋老师有句话还是说错了。 那不是什么“邪”,是天意。 陆瑾沉一字一字道:“嗯,你的了。” 何子殊笑着念他的名字:“陆瑾沉。” 陆瑾沉:“嗯,我在。” 何子殊:“陆瑾沉。” 陆瑾沉:“嗯,我在。” “我靠,转眼的功夫,连戒指都戴好了?” “什么,什么戒指?” “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 天将曙未曙,耳边都是好友的嬉闹的声音。 何子殊和陆瑾沉十指相扣。 真好。 座无虚席的场馆,是他。 四下再无旁人的野河,是他。 失意是他,天意也是他。 而他爱他。 ——正文完本文已阅读完毕,欢迎发表书评!感谢prophet上传分享本文,访问使用者主页!




